反倒还有剩余。
“不是说五钱一斤吗?怎么多收了一千斤还有剩?”
“嘿嘿。”唐友德就等他这句呢,闻言便得意洋洋道:“山人自有妙计。我一开始言明只收五千斤,可他们手里的丝却远超这个数。缠着我求爷爷告奶奶,又主动降了价,我这才勉为其难,给他们包了圆。”
“奸诈,果然是奸商。”赵昊将碎鸡蛋壳掸入江水,摇头叹道:“以后得多长个心眼,弄不好就让你坑了。”
“公子,说话要凭良心啊?我对你可是一片赤诚啊。”唐友德叫起撞天屈道:“再说咱俩谁坑谁啊,每次不都是我吃亏吗?”
“霜成雪……”赵昊幽幽吐出三个字。
“不是掀篇了吗?公子怎么又提啊……”唐友德哭笑不得。
“不是我自夸,论起记仇来,南京城没能比过我的。”赵昊半真半假的笑了笑。
装货的乡民一下船,两艘货船便撤掉踏板,解缆摇撸,驶离了码头。
看着一众社首站在岸上挥手相送。赵昊忽然轻唤一声:
“老唐。”
“嗯?”
“你这辈子不能来当涂了。”
“啊?”
赵昊心里清楚,别看社首们现在挺高兴,恐怕不出俩月,吃了唐胖子的心都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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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逆流一天一夜,回程顺流而下,晌午时便已经看到了那座闪闪发光的琉璃塔。
赵昊这才想起,自己还没登过那座被西方人稀罕了几百年的宝塔,便在自己的愿望清单里,又加上这小小一条。
这时,吴玉夫妇上了甲板,拘谨的站在赵昊身后。
“公子找我们?”
“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们准备去哪?”赵昊转过头来,笑容比夕阳还要暖人。
“还没想好,先跟着下船,找个地方落脚,看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