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汤喝得一滴不剩,这才意犹未尽的擦擦胡子道:“他曾在秦淮河畔开过三层的大酒楼,不知多风光了。”
“哦?那怎么落到这般田地了?”赵昊追问道。
“唉,这南京城权贵太多,买卖难做啊,一年到头赔尽小心,好容易把个酒楼经营起来,”方摊主接过话头,对赵昊讲道:“结果隔壁酒楼嫌我抢了他们的生意,就借口说要扩建,让我用极低的价格,把酒楼转给他们。我当时不知道,他们东家其实是魏国公的二公子,就没有理会。”
“谁知那帮杀千刀的,居然不知从哪弄了具死尸,半夜丢到我们店门口。”巧巧妈到现在,提起来还气得浑身发抖道:“第二天,官府就把孩他爹抓去,关进了江宁县的大牢。人家那边有势力,官府大半年也不问案,就整天找借口拖着。那大牢是人能待的地方吗?我怕再拖下去,孩他爹连命都没了,只好同意盘出店面,又上下打点,倾家荡产才将他救出来。”
夫妻俩相对抹泪半晌,方德才稳住情绪,继续说道:“一家人没了营生,还欠了一屁股债,只好搬到这蔡家巷住。本想说开个早餐铺子慢慢还债,可我又没掌过勺,厨艺只能算一般……”
赵昊默默点头,心说人贵自知。
“结果一家勉强糊口而已,别说东山再起了,就连什么时候,能把债还上都不知道。”方德絮絮叨叨的说完,擦擦眼角的泪道:“让公子见笑了。”
“东山再起的机会,这不就在眼前吗?”赵昊陪他唏嘘一阵,然后对方德展颜笑道:“这‘极鲜粉’,就是给你准备的!”
“啊?”方德难以置信的看着赵昊,久久合不拢嘴。
“你这个方傻子,还不快谢过公子!”一旁的老甲长轻踢他一脚。
“多谢公子大恩大德!方德做牛做马,也难以为报啊!”
方德才如梦初醒,赶紧给赵昊跪下磕头。他是开过酒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