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分不出个高下来,相视一笑。
“以时贤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大才,前途不可限量啊。”
徐中行别看才三十出头,但在大明这个年纪都可以当徐言的爹了。他熬了十数年才获得如今的名望,而徐言十五六岁便名满江南,故而徐中行才会那么说。
徐言连忙道:“子舆兄谬赞了,某实愧不敢当。”
宗臣笑道:“以时你就别谦虚了,能得子舆兄夸赞的人可不多啊。”
徐中行有限尴尬的咳嗽一声道:“子相,我想要在杭州待一段时间,你怎么看?”
宗臣思忖片刻道:“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在哪里游学都是游学,正好借着机会和以时切磋一二。”
徐中行大喜,继而转向徐言:“以时贤弟,不知吾与子相可否在孤山书院暂住些时日?”
“这个...某倒是没有问题,不过还得问过家师才是。”
徐言并未将话说死,毕竟孤山书院是钱老先生说了算。
“这是自然。”
徐中行点了点头道:“尊师可是阳明先生的高徒绪山先生?”
“然也。”
“难怪以时才华如此卓越,原来是王学门徒。”
宗臣恍然大悟道。
“吾在兴化时便听过绪山先生大大名,想不到今日有幸能够亲眼见到。”
“实在是有些不巧,家师今日一早去灵隐寺了,恐怕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徐言赶忙解释道。
“这个不要紧,我们可以等。”
徐中行顺着话头道。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还是宗臣率先打破沉默道:“听闻部堂大人捣毁双屿之后,有犁庭扫穴之意,命官军水师搜山扫海,这真是大明的幸事。”
宗臣是宋代抗金名将宗泽的后人。
也许是家学渊源的关系,宗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