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浙江官场没人敢与之作对。景卿此去,十分凶险呐。若是收不上银子,陛下那里也交代不过去啊。”
严嵩能够爬到如今这个位置,自然是有心得的。
那就是一定要顺着皇帝的心意来。
嘉靖皇帝又是一个说一不二的性格,若是鄢懋卿巡盐不利,严嵩面子上也挂不住。
毕竟鄢懋卿是他亲自举荐的。
思忖了片刻,严嵩沉声道:“这样吧,你到了杭州先主动示好,必要时可以提及老夫。不求他主动投效,只要相安无事便好。”
鄢懋卿闻言连忙道:“谨遵义父教诲。”
“罢了,都是为国做事,为君分忧。”严嵩悠悠说道:“你到了杭州有什么问题不要冲动,坐下来慢慢说。朱总督也是个懂礼的人。”
“儿子记住了。”
“老夫也有些乏了,你们没有别的事便退下吧。”
严嵩摆了摆手,赵文华与鄢懋卿会意,纷纷行礼告退。
出了严府,赵文华叹声道:“与景卿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赵文华是打定主意把京官做到底了,眼瞅着通政使的位置伸手就能摸到,他可不想功亏一篑。
鄢懋卿笑道:“梅村兄何必如此感伤,说不准我去杭州溜达一圈便能回来了。”
赵文华点了点头道:“如此自是最好。”
鄢懋卿咳嗽了一声道:“小阁老那里,还得仰仗梅村兄多美言几句了。”
如今严党之中除了严嵩便是严世藩权势最盛。
由于严嵩年纪渐长,便将许多权力下放给了严世藩。
鄢懋卿担心他不在京师的这些日子,与严世藩断了联络,“情分”生分了,影响仕途升迁。
说起严世藩,赵文华面露难色道:“这个恐怕为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咱这位小阁老,景卿你又不是不知道。便是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