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差役拽着铁链,就像牵着一条狗一样。
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家族也不过如此,外强中干不足为惧。
只要一张牌票,便可决定他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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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静其被扭送到了一间昏暗的牢房中,力竭之下一屁股坐在了草垛上。
他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勒痕,甚至有个别地方磨破了皮。
他何曾受过此等屈辱,只觉得气恨难平。
朱纨!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刘静其蜷成一团想要打个盹,却听得有人说话。
原来这间牢房里不只有他一个人。
“是刘兄吗?”
这声音很是熟悉,刘静其往前凑了凑,借着微弱的光线总算看清了这张脸。
“明延贤弟?”
林明延叹声道:“想不到你我二人会在这里相遇。”
“这老匹夫忒的心狠手辣,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留。”
“谁说不是呢,吴兄也被拿进狱中。除了何兄我们四个都凑齐了。”
刘静其闻言一愣。
吴椿也进来了?
“莫不是何枋把我们卖了?”
四人之中惟独何枋没有出事,这也太诡异了。
“那倒不是。何兄见局势不妙已经举家迁到江西去了。”
朱纨是闽浙总督,江西不在其辖境范围。
故而他自然不可能派人追到江西去拿人。这个解释倒也能说的通。
“谁能想到事情会闹到如今的地步。”
刘静其哀叹道:“这个朱纨的背景太硬了,连天子都在力保他。”
若是知道天子如此看重朱纨,刘静其说什么也不会策划这次的弹劾。
如今却是以卵击石,自己给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