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就心虚了。按辈分,徐言应该算是他的师叔,就凭他那学到的皮毛安敢在徐言面前班门弄斧?
可狠话已经放出来了,张以年也只得硬着头皮走到底了。
“既如此,敢问这四句何解?”
这四句话是阳明心学的核心,但是如何解读却是最见功力。
张以年将难题抛给徐言,便想看看徐言到底功力如何。
徐言心道你这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关公门前耍大刀啊。
他微微一笑,解释道:“人有习心,意念上见有善恶在。为善去恶在于复性,以便恢复心之本体。心体无善无恶是性,由是而发之为有善有恶之意。由是而有分别善恶之知,由是而有为善去恶之格物。”
稍顿了顿他继而接道:“所谓知善知恶者,非意动于善恶,从而分别之为知。知亦只是诚意中之好恶,好必于善,恶必于恶。孰是孰非而不容己者,虚灵不昧之性体也。为善去恶,只是率性而行,自然无善恶之夹杂,先生所谓“致吾心之良知于事事物物也。”。”
徐言一通长篇大论,引得周遭士子纷纷讨论了起来。
“徐公子这见解真是独到啊!”
“我怎么就悟不出这般道理!”
“要么怎么你不是府试案首,人家徐公子是呢?”
“这张以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张以年何曾受到过如此冷嘲热讽,他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嘴唇都快被咬破了。
他想要反驳想要回击,可是搜肠刮肚就是想不到可用之词。
学不如人,徒呼奈何。
“徐某这样解释,不知张公子可满意了?”
徐言此话一出,张以年气的浑身发抖。
此子不但夺走了他到手的府试案首,还在人前让他当众出丑。
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以年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