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上马冲下山坡,同时大吼一声:“大将金永炎在此,兀那用铁棍的汉子休得猖狂,留下姓名受死!”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金永炎三个字传入耳际,敖季虎顿时心头猛震。
心头震动,并不代表敖季虎就害怕了。
金永炎从来不离郭药师左右,所以外界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天突然出现在这里,说明郭药师下足了本钱,自然势在必得。今日要想安全退走,只怕势比登天。
走得成走不成,现在为时过早。两军阵前,拼的就是气势。
敖季虎勒住战马深吸一口气,不甘示弱高声叫道:“我当是谁如此嚣张,原来是你这个赛张飞!渤海敖季虎虽然是无名小卒,但还没有把你金永炎放在心上!放马过来大战三百合,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斤两!”
“敖季虎?原来你就是耶律阿古哲的先锋官,果然有两下子!哈哈,真是老天爷让我成此大功!”金永炎右臂一振,两丈四尺长的古藤长矛往上一举:“儿郎们两下散开,我今日要擒拿此人!”
呼啦一下子,刚才还在混战的敌我双方顿时往后一退,中间出现了一道三十多丈宽的空旷地带。
“敖季虎,你是渤海有名有姓的人物,我不占你的便宜。”金永炎右手一翻,把长矛重新插在地上:“你的战马疲惫不堪,根本不堪再战。现在下马休息一刻钟,我们再放手厮杀才能尽兴。”
约退三军之后,这番话又说得光明磊落,而且没有丝毫犹豫,让敖季虎对金永炎的人品有了第一个直观认识。
当然,战场之上的将领下马,这需要冒很大的风险。如果金永炎是一个计策,自己一旦下马,就变得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敖季虎同样没有犹豫,把铁棍往地上一插,就已经滚鞍下马,而且把马鞍也取了下来。如果这个时候敌人一拥而上,他只能束手就擒。
这也是被逼无奈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