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待一二。”
“哎哟我的娘耶,人家的牙齿都要酸掉了!”耶律余里衍右手的马鞭轮了一个半圆:“这一路上,都是追魂枪的鼎鼎大名,让人家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没想到竟然是一个酸儒。”
“家乡俗话:礼多人不怪。”李宪咧嘴一笑,比哭还难看:“公主不在馆舍纳福,到此荒山野岭作甚?”
“我是妖狐啊,那还能干啥呢,肯要过来作怪了。”耶律余里衍嘻嘻一笑,随即脸色一正:“此处果然是萧姵的安寝之地,追魂枪果然情真意切,果然让人家羡慕。”
三个果然之后,耶律余里衍扔掉马鞭一抖双袖,这才对着墓碑躬身施礼,口中还念念有词:“小丫头,一别经年,竟成永别。人生悲苦,已做云烟。你有情郎立碑,芳魂终有寄托。可知有人形单影只,朝不虑夕,却无一人呵护,其悲也夫?”
郭小乙听得莫名奇妙,李宪却听得心惊胆颤,作声不得。
恰在此时,萧芸娘突然冒了出来:“公主触景生情,小妹感同身受。竟然口不择言,在此乱发感概。可见方寸已乱,有损往日令名!”
终于有人解围,李宪算是松了一口气:“原来你俩一起过来的,也算一件奇事。”
耶律余里衍呵呵一笑:“故人相见,情自难禁。把臂同游,抵足而眠。此乃人生幸事也,遮莫追魂枪心存芥蒂?”
萧芸娘也笑道:“故人相逢有幸,摩踵相随无形。覆水落地忘前因,人前人后心定。我家公子磊落之人,岂会怠慢客人?”
和女人打交道,不是李宪的特长。和两个美女打交道,李宪觉得自己已经一脚踏在地狱门槛上了。
他的整个心都在萧姵身上,巨大的阵痛还没有消散。两个美女唇枪舌剑,让他听得头晕脑胀,烦闷不已。
不过有一点让他很欣慰,萧芸娘借题发挥,委婉的表达了自己毫不动摇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