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室八斤什么都算不上,我也没把他放在眼里。”白底哥似乎没有听到尉迟松说话,而是继续自说自话:“萧干虽然顶着皇帝的名头,但是奚族直系部队不到两万人,也不是问题的关键,真正的问题在耶律阿古哲(巴尔达喀)身上。”
对于尉迟松来说,白底哥这番话无疑于石破天惊。
毫无疑问,既然白底哥根本没有把乙室八斤当回事,那么他就没有生命危险。尉迟松此前所说的“救命”根本就不能成立。
尉迟松心头猛震,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冒失了:“如果自己对白底哥压根儿就没啥用处,这家伙会不会命人把自己砍成肉泥?”
这种可能性当然是存在的,所以尉迟松要自救,即便是垂死挣扎也行:“将军此言自相矛盾。乙室八斤可是前军主帅,而且手下兵力超过将军,岂能视而不见么?”
白底哥突然咧嘴一笑:“尉迟将军不明就里,自然会生出如此想法。”
尉迟松打蛇随棍上:“还请将军指点一二。”
“萧干绝非成大事者,明眼人心知肚明。”白底哥低声说道:“萧干之所以能够笼络人心,主要原因就是他原本是大辽北院枢密使。此贼倒行逆施,竟然要杀光契丹男人。殊不知,军中大半都是契丹人,那还不是作死吗?”
“乙室八斤既不是契丹人,也不是奚族人,而是卑贱的渤海人。他自以为官阶更高,整天张牙舞爪,其实是不自量力。前军大营三千余人,其中两千四百多契丹人。如果要另起炉灶的话,他们根本不可能听乙室八斤调遣。”
尉迟松恍然大悟:原来其中还有这等奥妙。
尉迟松没有放弃努力:“耶律阿古哲又是什么来历,为何将军说他才是问题的根源所在?”
“耶律阿古哲是契丹人,却是被废弃的一脉。”白底哥冷笑一声:“大辽国的第一任太子耶律陪被废,他后人杀的杀,逃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