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起码也应当有一个大概范围吧?粮食,布匹,盐,铁器,骨董,丝绸,药材,……?”冯紫英随口问道:“总不成你们薛家样样都做吧?”
“哥儿说得也是,金陵家里那边银钱和绸缎营生素有薄名,另外在药材营生上也和湖广巴蜀那边有些门路,所以……”
薛姓男子一拱手,坦然回答道。
冯紫英略作思索,却看见那黑瘦少年站在一旁,便一招手。
那少年愣怔了一下,似乎是感觉到冯紫英的态度不容拒绝,想到这偌大冯宅主人,便是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过来了。
“那果子巷和马市街是做些什么营生的?”冯紫英的问话声音不低,周围人都能听见。
少年略加思索,便道:“果子巷都是卖绸缎的,马市街就卖得杂了,皮货,果子,还有那海味,当然马市街街头那一段也是当铺最多。”
冯紫英微微点头。
银钱生意无外乎就是钱庄和当铺,若是新来临清,便说要开钱庄那是不现实的,没有几年的生意交往和名声积累,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倒是当铺相对简单,这临清城典当一行大大小小少说也有七八十家,一年开门关门的起码也有十家八家。
果子巷是临清城最负盛名的绸缎一条街,来自金陵和苏杭两地的丝绸买卖都云集在这条街上。
冯紫英初来时也曾经买了五匹织金妆花缎,足足花去四十金,也是为了回京孝敬父母。
这问话不能说明什么,但起码能证明对方没撒谎。
如果说这些小细节上都撒谎,那只能说明此人肯定有问题。
没撒谎不能说对方没问题,但撒谎则肯定有问题。
“佑叔,我这没事儿了。”冯紫英不再多问,径直道。
“那铿哥儿,这几人如何安顿?”若是往日,冯佑便直接安排了,但今日,他觉得时候应该征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