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多人听到用指甲在黑板上刮过的声音就会觉得不适。
更有甚者都不需要听,光是看见描述回忆一下就会起鸡皮疙瘩。
唐洛取出玄变,形成玄变伞枪的形态,对准还在和没头苍蝇一样狂奔的楼船:“停下,下船,抱头蹲好,否则我就开枪了。”
用一把伞瞄准一艘会跑的船,并且表示自己要开枪。
这场面,无疑更加滑稽。
可在场没有人笑,不敢,不敢。
楼船瞬间停下,那四条手臂缩回到船体中,重重落地,地面上的那些痕迹也像是活物一样游动,回到船体上消失不见。
一直存在的孩童吟唱声消失。
“船舱”木门打开,走出一个的老者。
他有着灰白色的头发和胡须,头发梳理成道士的发型。
很高,甚至比蒙恬这种接近两米的猛男还要高出小半个头,却也很瘦。
脸颊凹陷下去,杏黄色的宽大道袍。
脸上没有任何皱纹,很年轻的一张面孔,就是双眼有些浑浊。
乍看之下,这是一个颇为仙风道骨的老者,可细看又会觉得和普通老人没有什么区别。
“请问阁下是……”徐福站在楼船上,没有立刻下船。
“下去,去那里蹲着。”唐洛指了指蒙恬旁边,打断徐福的话。
徐福拱手的动作停下,眯起眼睛看着唐洛。
他的脚下泛起一片黑色痕迹,从里面生长出大量的黑色之手,和楼船长出来的一样干瘦,这些手抓住徐福的双脚,将其往下一拉。
像是沉入了看不见底的深渊中,徐福被拉入其中消失不见。
另一边蒙恬旁边,则是出现了一片不规则的黑色痕迹,徐福从里面浮出来。
脚下的痕迹消失,徐福看了旁边的蒙恬一眼,盘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