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说上瘾了,大手一挥,“我和周道行道长好多年的交情,亲如手足兄弟,今天我给他送只鸡,他明天给我送只鸭,谁想到病魔说来就来,一下子把老周带走了。
不过还好,老周走了,尘娃子还在,这小伙子混成老板了,老周后继有人,我也可以告慰老友在天之灵了……”
老支书这段话说的没啥水平,估计事先没打草稿现场胡诌的,说出来后,别人没什么感觉,倒是把自己感动坏了,说到动情处还擦擦眼角。
周凤尘一个头两个大,指着隔壁桌一个中年人,“大杨!你爹喝多了,满嘴喷粪,给他抬回去睡觉吧!”
人生最尴尬的事便是:你很认真的在吹牛逼,结果被人给无情的给揭穿了!
“呃……”老支书的话戛然而止,一时间尴尬、委屈、郁闷与气愤,等等情绪一起涌上心头。
那中年人也是委屈的要命,不过尘娃子这种人打又打不过,治也治不住,还容易往人家锅里泼大粪,弄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愣着干什么?抬你爹回去啊!”周凤尘重复一遍。
“大杨”都快哭出来了,老支书赶紧陪着笑说道:“尘娃子,我还没喝呢!”
“那你什么锤子意思?扯东扯西的!”周凤尘说道:“老实吃饭喝酒不就得了!”
老支书咬咬牙,算是豁出去了,“尘娃子,你说实话,你这次回来到底干什么来了?你不会是想把镇子卖出去吧?”
周凤尘怔了怔,“卖鸡毛,我回来住半个月就走!另外给我靠西面我爹坟头最近的地方,腾间房子出来!”
“呼——”满屋子的人同时松了口气。
“这简直是……小问题啊!”老支书毫不掩饰脸上的喜悦,一拍桌子,大叫,“好!尘娃子实在人,来,大伙走一杯!”
三桌人各自来了一杯,接下来就是各吃各的,交头接耳瞎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