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巍进门后不久,已经盖上盖头的新娘子也被搀扶进来。
上次京城一别,两年多以来的头一次见面,竟是以这样的方式。
宋巍不用看,都能想象到盖头下那张精致华艳的小脸,他唇角扬了扬,等下人递了蒲团来,便与温婉一起,对着长辈们跪下去,“祖父,祖母,岳父,岳母,伯父,姨娘,小婿来接婉婉了。”
陆国公轻哼一声,“都要把人接回去了,还不想着平息平息外头的流言,想让我孙女背一辈子骂名还是怎么着?”
文姨娘道:“老太爷有所不知,现在外面的舆论已经彻底变了。”
陆国公平时不关心八卦,况且年底忙于朝务,就更没空听人嚼舌根,这会儿见文姨娘搭腔,他问:“怎么个变法?”
文姨娘看了宋巍一眼,斟酌着言辞,“我也是听底下人说的,说他们祭完祖回京的时候,小两口在半道上吵架,那段日子宋老太太又病着,三郎心中苦闷喝多了酒,说话便有些不中听,甚至……甚至还对婉婉动了手,婉婉受不住,这才会有灵堂上那一幕。”
闻言,温婉嘴角狠狠抽了抽,这是谁编纂的剧本?听上去怎么那么不靠谱呢?
整个陆家,只有陆行舟和赵寻音知道这俩人和离的真正原因。
因此听得这话,陆国公老脸沉下来,目光凝在宋巍身上,“传言怎么回事儿?你果真对婉丫头动了手?”
这些传言是宋巍借着几个同僚请吃饭时透露出去的,不过他当时只是状似随意地提了一嘴,说三年前是自己言辞不慎,恼了她,如今回来赔罪求娶,理所应当。
结果传出去就变成了现在的版本。
不过在他看来,这个醉打金枝的版本也不错。
垂下长睫,宋巍道:“都是小婿不对。”
陆国公险些一茶杯扔过来,幸得陆老太太及时制止住,“不都说了有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