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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眼线众多,温婉不好直接称呼他相公了,坐下来后直接道:“我刚刚去接阿木尔,刚好碰到燕皇摆驾凤阳宫。”
宋巍说:“皇贵妃是六宫独宠,燕皇会留宿凤阳宫不足为奇。”
“可我觉得,燕皇对皇贵妃的态度有些不同寻常。”温婉想到自己刚才从燕皇眼底看到的那一抹森冷寒意,继续说:“或许跟我们想的不一样。”
宋巍听她这么说,想来是有了什么发现,他也坐下来,温声道:“此话怎讲?”
“先且不说燕皇放任坊间流言四起的事,就说说皇贵妃在楚国遭遇刺杀,而且是咱们那位小陛下明目张胆的安排,先前在凤阳宫,燕皇见了我非但没有生气,语气还很随和,他是真的宠爱皇贵妃吗?为何不替皇贵妃报仇?为何不把怒气迁到我身上来?咱们入燕京都两天了,燕皇竟一点动作也没有,究竟是他心大,软弱无能不敢得罪我们?还是原本就没打算为皇贵妃报仇?这件事,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宋巍点点头,“处在一个男人的立场,燕皇对皇贵妃无非两种态度,要么,因着当年的救命之恩铭感五内想报答她,要么,介怀于皇贵妃曾经见证过他最狼狈最不堪的一幕,想要除之而后快。”
“假设是后者,那么燕皇目前对皇贵妃的宠爱,岂不都是装出来的?”温婉疑惑道。
“有可能。”
“太可怕了。”温婉不禁打了个寒颤,黎鸢得是多眼瞎才会救了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
这一夜,黎鸢睡得不是很安稳,她做了个噩梦,梦到有一把剑直直刺入自己的胸口,而握剑之人……
“诺玛,不要……”
黎鸢惊叫着醒来,发现燕皇正撑着半边身子,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黎鸢一怔,从枕头下拿出丝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神情很快恢复平静,“皇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