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了,亲人在天上是能看到你的心意的。”
陆晏清没接话,仍旧心无旁骛地继续磕头。
姑娘眉心蹙了蹙,“公子……”
陆晏清还是没反应。
两百多个头,他磕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辰,再起来时,额头上已经青了一片,站着都有些打摆子。
姑娘忙过去扶住他。
陆晏清挣脱她的手,弯腰把地上的布袋拿起来,取出里面的东西,把纸钱弄松散之后,借着旁边的白烛火点燃,扔进大香炉,之后再拆开线香,一炷三支,慢慢往里面投。
姑娘一直站在旁边,亲眼目睹陆晏清磕了两百多个头,又亲眼看他往香炉里投了两百多支香,刚开始还纳闷,渐渐地好像明白了什么,“公子这是……来祭奠所有人?”
线香投完,陆晏清忽然抬眼看她,“这里面有你什么人?”
“我爹。”姑娘神情黯然,“当年出事的时候没能幸免,被埋在下面了。”
陆晏清仔细看了一眼她的穿着。
分明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否则,那天也不可能一次性花四十多两银子买下温顺店里的胭脂。
既然是大户人家,她爹怎么可能会是矿工?
那姑娘察觉到陆晏清打量的眼神,如实道:“我娘原本是府城大户人家的女儿,偏偏看上了我爹,也不顾家里反对就嫁到乡下来,后来我爹出事,我外祖父派人把她接回去,又给她寻了一门亲事,所以我、我是跟着我娘嫁到现在那个家的。”
陆晏清对她的过往没兴趣,“天色不早,这地方距离府城太远,你还是赶紧回去的好,免得出了意外。”
姑娘咬咬唇,“公子能否送我回家?”
陆晏清本想拒绝,可一想到是自己害了她爹,最终没说什么,出山之后二人租了一辆牛车到县城,又转租马车,一路前往府城。
路上,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