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四脚朝天起不来,几人啐他一口后慌忙逃离现场。
唐远捂着肚子蜷缩在雪地上,浑身上下疼得像被人扒了皮抽了筋。
府上大半下人都被乔氏罚站在前厅外,芝兰院那边的下人又不乐意搭理他,因此没人发现这处的异动。
唐远吐掉口中血沫子,慢慢撑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朝着后门外走去。
牵马的小厮大概被官差绊住了脚,还没过来,唐远等不及,踉跄着步子走到后街车行,花钱雇了一辆马车,说要去常威将军府。
他被人打得鼻青脸肿,马夫没认出来,听到他说“常威将军府”,倒是笑着跟他道:“你还不知道吧,已经没有常威将军了。”
唐远一愣,“此话怎讲?”
马夫甩着鞭子,马儿扬蹄朝着徐家方向去。
飒飒冷风中,马夫的声音传回车厢,“常威将军和苏大都督收服西岳得胜归来,先前入宫得了封赏,常威将军被封为镇西侯,现而今,那边已经是侯府而非将军府了。”
马夫每天收了钱拉着人四处跑,消息自然灵通。
唐远闻言,僵坐在里面,半晌没反应,脑海里思绪万千。
从刚才被那几个兄弟毒打,哦不,从江清雨被抓走事情曝光开始,他就已经深深悔悟了。
这么些年,他放不下的不是江清雨,而是兄长抢了他的女人这件事。
他所以为的情深,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若真情深,为何从来不愿碰她?
若真将她放在心上,就该为了她好,而不是不计后果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她弄到自己后院。
同理可见,江氏对他更非真心,否则当年为何不严词拒绝而要任由他一个当小叔子的胡闹至今?
谁才是对他最好的那个人,谁才是真正为这个家着想的人,他早该意识到的。
想到徐氏过门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