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净简陋的床榻上,苏瑜脸色寡白,双眼紧闭,丝毫没有要转醒的迹象。
被子一角被她胸前的鲜血染红,瞧着有些触目惊心。
苏瑜是女儿家,伤的位置又特殊,不论是苏尧启还是虚云大师,都不方便直接给她检查伤口,只是喂她吃了两颗止血药丸。
苏尧启想到先前山下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不由得抿紧了唇,“大姐姐,你可一定要醒过来。”
否则要有什么事儿,他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床榻上的人很安静,呼吸微不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释明请的大夫才到山上,带了不少的草药丸药和药粉,都是听释明解释了伤情临时配的。
释明考虑周详,知道寺中所有人以及请来的大夫都不方便给女施主敷药,特地请了山下一位农妇来。
大夫给苏瑜把了脉,诊断跟虚云大师说的所差无几。
苏尧启越发觉得愧疚,“大夫,有没有办法能救救她?”
老大夫捋了捋胡须,“待会儿老夫会把金疮药交给这位娘子帮她敷上,至于能否挺过来,就得看她造化。”
苏尧启最后瞧了苏瑜一眼,对农妇道:“有劳女施主。”
之后,几人退出去,农妇剥开苏瑜的衣裳开始给她清理伤口和敷药。
等做完这一切,骑快马的苏国公也到了。
他一来就大步流星地走到苏尧启跟前,仔仔细细把儿子打量个遍,确定没事儿之后才松口气,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尧启只能摇头说不知。
他的确是不知道什么人做的,只隐约觉得大概又跟当爹的有关。
眼下不是讨论刺客的时候,苏尧启想到里头昏迷不醒的苏瑜,对苏国公道:“爹,是大姐姐救了我,今日若没有她,孩儿必死无疑。”
苏瑜早上才说要去宁州,出城没多久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