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正欢,剥了一地的栗子壳。
她满面疑惑,“元宝,怎么突然回来了?”
因着赵熙规矩严苛,宋家人这两年已经习惯了他每年只能回家几趟。
像今日这样不年不节的回来,的确让人感到意外。
听到温婉的声音,宋元宝蓦地回过神,沉默了一会儿,跟当娘的道:“爹娘不是一直头疼我吊着一帮人吗?从今往后我不吊了。”
温婉一听有故事,掏出帕子擦了擦石凳往下坐,“你这是,确定目标了?”
宋元宝之前在马球场上厚颜无耻的那股劲儿全不见,这会儿正经之余,还被温婉问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人。”
温婉没打扰,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宋元宝接着道:“我觉得她就是我想娶的姑娘。”
温婉没问他别的,“好看吗?”
好看,贼他娘的好看了!
宋元宝保持着最后一丝矜持,“挺好看的。”
温婉回想起他当初说过的话,“你不是说要特别好看的?”
还说什么媳妇儿不好看,他都没动力去考状元,害她一出门就有意无意地打听哪家姑娘特别好看,弄得林潇月以为她魔怔了。
“不是……娘,您有没有见过那种姑娘,人长得好看,声音好听,又轻又软,眼睛干净得像被泉水洗过,往那儿一站,就让人觉得特别美好。”
美好到他这颗养了十五年的老心脏都有些受不住。
温婉:“……没见过。”
“我见到了呀!”他得意地挑挑眉,“就在城南的马球场。”
宋元宝的性子一直都很跳脱,温婉不是没见过,但像今日这般跳脱到直接脱形的情况,绝对是头一回。
若非朝夕相处那么多年熟悉了他的一言一行,温婉恐怕会以为这小子被谁给换了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