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道:“这才一夜的工夫邓才人就自杀,也太说不过去了。”
“这有什么说不通的?”齐贵妃冷笑,“自古以来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不是么?”
“贵妃娘娘的意思是……?”
“邓才人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背后之人还在水里头潜着呢!”
谷雨大惊,“那咱们该怎么办?”
“不必惊慌。”齐贵妃说:“大皇子就快十五岁了,该惊慌的不是本宫,而是那些位份比本宫高,膝下又没个子嗣傍身的人。”
贵妃之上,不就是皇后么?
谷雨心下骇然。
齐贵妃唇边笑意更深,“只要她一天不怀上皇嗣,就一天不会死心,早晚有一日要露出马脚,咱们等着看好了。”
谷雨忽然笑起来,“要奴婢说,还是咱们大殿下太过优秀惹人注目,否则坤宁宫那位怎么不想着去对付端妃,而要来对付娘娘您。”
提起儿子,齐贵妃与有荣焉,“熙儿的确是本宫的骄傲。”
“也是皇上的骄傲。”谷雨笑着补充,“皇上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有多中意咱们大殿下,在这皇城里是人人心知肚明的事儿。主尊奴贵,咸福宫的下人每次去内务府要点什么,那边的阉人谁不是捧着敬着,生怕得罪了娘娘,年节还主动给咱们咸福宫送孝敬,别个宫的,可不一定有这待遇。”
齐贵妃随意一笑,不多时,想到什么,让谷雨备礼,“去蔷薇轩走一趟。”
谷雨忙道:“娘娘是贵妃,那种地方哪能劳您尊驾,让奴婢去就是了。”
齐贵妃坚持,“本宫自有道理。”
谷雨没再多言,很快从库房里挑了几样适合的补品,跟着齐贵妃去往蔷薇轩。
薛银欢被狗咬,又中了毒,之前在坤宁宫,太医已经给她处理过伤口,止血排毒,唯独没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