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无可辩驳,双手落地,额头磕下去,“老臣任凭皇上处置。”
陆老侯爷没有去寿安宫看太后。
一则,为了避嫌。
二则,他了解太后,他们之间的心结已经解开,太后即便是大限将至,内心必然无怨无恨,他的出现并不能改变什么。
况且,对方也不会希望他出现。
站在皇城门口,陆老侯爷回过头,盯着朱红色的巍峨宫墙看了好久才转身,背影说不出的萧索落寞。
——
宁州。
芳华正在喂儿子吃米糊,看到信时手一抖,盛着米糊的小碗直接摔在地上。
两岁的陆晏礼被吓到,缩了缩脖子,乌溜溜的眼睛怯怯看向娘亲。
芳华回过神,让丫鬟进来把地上收拾了,又伸手摸摸陆晏礼的小脑袋,“没事的,一会儿娘亲再给你盛一碗,好不好?”
小家伙坐在有扶手的圈椅上,耷拉着小短腿,听到芳华的话,乖巧地点点头。
儿子的反应,抚平了芳华心中繁绪,她捏捏陆晏礼的小手,尔后将信纸放回信封,起身去厨屋重新盛了小半碗米糊来继续喂。
陆晏礼性子温顺,从会坐会爬到会走路甚至是会说话,只要是爹娘没让做的,他绝不会主动去碰,跟他那位刚会爬就到处给亲娘惹祸的外甥进宝截然相反。
陆行舟上山采药去了。
他闲来无事,跟着叶宗琢磨了些药理,打算正式学医,将来好去给附近的乡邻出义诊。
今日收获颇丰,采了几株不常见的草药。
傍晚背着竹筐回来,进门就见芳华愁眉苦脸,他洗了手,在她旁边坐下,温和的语气,“阿音,怎么了?”
芳华抬眸看向男人,“京城来信,说太后不大好,兄长让我回去一趟。”
她说这话的时候,抱着儿子的力道有所收紧,湿润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