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尝不是罪过一桩?”
芳华听了,没再逞强,亲眼目送男人提着竹篮继续去祭奠亡者。
他动作虔诚,并没有因为要忙着照顾她而敷衍了事。
看得出来,是诚心在悔过,诚心想为那个原本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儿子赎罪。
芳华瞧着,眼眶渐渐湿润。
……
陆行舟祭奠完所有亡者再回来,见原本坐在大树下的人没了踪影。
他下意识地紧张,轻唤出声,“阿音——”
家中生变之后,她常常忧思过甚,他是真担心她会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越想,陆行舟越觉得心惊。
撂下手里装线香的竹篮,他抬步要去找。
“我在这儿。”
身后的树林里突然传来声音。
陆行舟往前迈的步子顿住,回头一看,见她不知什么时候采了一大捧野花,这会儿正缓缓朝自己走来。
原本绷紧的眉宇慢慢舒展开来,陆行舟面上有浅淡的笑意,“去哪了?”
芳华回望着他,如实说:“我闻到树林里有花香味儿,就想着去采一些回家。”
说着,递了一朵叫不出名的野花给他,“你闻闻,香不香?”
陆行舟接过,凑到鼻尖嗅了嗅,莞尔道:“这花的味道有点怪。”
“怎么可能?”芳华不信,要把花拿回去自己验证。
陆行舟趁机握住她的皓腕,触感细腻而纤瘦。
感觉得出来,她比离京之前又消瘦了不少。
芳华刚抢到手的花掉在地上,耳边传来男人低润的嗓音,“下次想要什么花,我去给你采,不要一个人往林子里面跑,我会担心。”
“好。”
芳华回答得很干脆,给他添麻烦,确实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陆行舟缓缓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