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呼吸到新鲜空气,胸闷的感觉退下去大半,她仰着头,双眼里泪光闪烁。
陆行舟默默递了帕子过来,轻声说:“阿音,这一切就快过去了。”
长公主的声音带着几分沉痛的喑哑,“我这一生辜负了太多人,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那都是我应得的报应,只是害苦了这个孩子。”
陆行舟握住她的手,一句话没说,似乎只是想把自己掌心的温度传给她。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那位西域僧人缓步走出来,说陆晏清身上的催眠已经解开,只是他情绪不太对劲,让夫妻俩一会儿说话的时候仔细些。
长公主发现陆晏清被催眠,是在儿子进监牢以后,她想尽办法才找到懂这个的西域僧人,原本是打算明天一早过来的,探子却说苏仪来了天牢,长公主就知道准没好事,急匆匆出府,在半道上碰着驸马,又把他给截回来。
幸好,最终还是赶上了。
再次进入天牢,陆晏清的反应跟之前有很大的不同,他没有说话,靠坐在墙边,抱着双膝,脑袋低垂。
好似没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他连头都没抬一下。
“晏清。”长公主的声音尽量放柔。
陆晏清似乎僵了一下,随即背过身去,不愿意见任何人。
“你先前不是有问题要问娘吗?怎么这会儿反倒一声不吭了?”
陆晏清还是没说话。
长公主又说:“娘来探视你,时间是有限的,你若是不问,可就得等下次了。”
陆晏清闻言,沉默了好久才慢慢回过头来,他没有问自己到底是不是驸马的孩子,一声“娘”喊出口,热泪就跟着滚落。
长公主看了揪心。
但在儿子跟前,她忍住没哭,脸上强行挤出笑容,“你这孩子,以前可从来不这样的。”
陆晏清擦擦眼泪,望着她,“我是不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