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祖宗供着了。
这厢卢县令还在琢磨怎么把祖宗捧高兴,宋巍一行人已经过来。
卢县令抬眼一瞅,见打马走在前头的人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一个赛一个的威风凛凛。
他再蠢,也看出来那是天子爪牙锦衣卫,当即傻眼。
如果护送的人都是锦衣卫,那么被簇拥在最中间那辆马车里坐的,得是多大官?
马车停下时,卢县令双腿已经开始发软,脊背冷汗涔涔,险些忘了过去行礼。
车帘子被个书童打扮的人掀开,正是女扮男装的温婉。
她骨架小,个儿也不算太高,再加上那张脸显嫩,扮起未成年的书童来简直毫无违和感。
不多时,钦差大人宋巍踩着书童弯腰摆放好的脚蹬子下来。
卢县令疾步上前,拱手躬身,姿态恭敬,“下官平江县县令卢钊,见过钦差大人。”
宋巍看了眼这位对自己低头哈腰的平江县父母官,想到四年前案发后他来敲鸣冤鼓时对方的态度。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白身,头上无功名,手无半分权,别说斗县令,他想为自己亲人讨个公道都有心无力。
那个时候,卢县令是这地方的天,一句话能把一场惊天矿难遮掩过去,十两银子能堵住所有人的嘴,还让人对他感激涕零。
如今风水轮流转,这位自以为能在平江县一手遮天的县级官员见到他这位京官,竟然好似乌龟看青天,缩头又缩脑。
想到这儿,宋巍淡笑了下,腔调是从未变过的平稳,“卢大人,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不管是当官前还是当官后,宋巍从不会因为身份有所改变而放出凌厉的气势压人。
反而是这份一成不变的稳重,让他这个人,以及他说出来的话更加有分量。
卢县令一听这声音有点耳熟,他抬起头来,看到好不容易盼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