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天进学,感觉如何?”
听他转移话题,温婉原本紧张的手指松了松,“大概是因为鸿文馆的馆规卡在那儿,入了大门人人平等,所以里面的学生并没有我原先想的那么难相处。”
“那就好。”宋巍道:“好好学,若是有可能,多交几个朋友,往后对你没坏处。”
温婉点头说知道了。
这乖巧听训的相处模式,越听越像家长在教育孩子。
温婉再一次想到林潇月的话,小脸飘上一层红晕。
——
马车在宋府门外停住。
温婉一脚跨入院子,惊奇地发现自己出门时还开得红艳艳的那几朵花,这会儿像被鸡啄了,只剩孤零零的几片花瓣挂在花枝上。
哪怕院子已经收拾过,也不难想象之前曾是一片灾难景象。
她不由转头看向男人。
“除了进宝,没人能干出这种事来。”宋巍的语气轻描淡写。
温婉蹙眉提醒他,“那些花草可是公公一株一株看着养的,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浇水了。”
她是想提醒相公,该找个机会修理一下那个一言不合就拆家的小兔崽子。
谁料人家顿了顿,说:“已经帮爹重新买了好几盆,养在隔壁姑母家,往后他可以过去那边侍弄。”
温婉:“……”
——
出门前温婉就不想见糟心儿子,进门听到一个下午不见,他把公公的花草给祸祸完,温婉就更不想见他了,怕手痒忍不住抽他两下。
岂料她不想见小肥崽,小肥崽更不想见这个扔下他一整天的女人。
母子俩背对背,一个坐在宝宝床上抱着脚丫子,一个坐在凳子上抱着手,相互赌气。
最终,还是当娘的先心软,过去哄崽儿。
小家伙哼唧两声,屁股往旁边挪了挪,不给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