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必要再让婆婆跟着担心。
吃完早饭,温婉把进宝交给婆婆带着,准备去集市买菜,临走前又请婆婆翻黄历看个日子,说准备搬到新院子里去。
宋婆子听了,嘀咕道:“这院子小是小了点,咱们一家人住也不算挤,能将就住就将就住,干啥还得搬?那新院子花了不少钱吧?”
温婉笑着解释,“相公在翰林院任职,距离这边太远,不搬家的话,他每天步行去衙门太辛苦了。至于那套院子,听相公说,是他们上峰跟他换的。”
“换?”宋婆子立即反应过来,“你是说人家拿院子跟他那些破玩意儿换?”
明明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到婆婆嘴里就变成一堆“破玩意儿”了,温婉有些哭笑不得,“对,上峰看中了相公手上的东西,用两套院子跟他换的。”
宋婆子突然叹了口气,“三郎打小就爱捣鼓那些东西,去镇学那年,我和你公公都丢不开田里的活,让他自个儿拿了二两银子去交束脩,结果他没把银子给先生,半道上买了个脏兮兮的香炉抱回来。
我当时被他气了个半死,打他一顿吧,三郎又是三个儿子里面最听话的,不打他吧,每次给他钱,他宁肯饿着肚子也要拿去换些没用的玩意儿回来。
我那天也是正在气头上,就抡起棍子打了他两下,这娃也有骨气,做错了事儿他认,我打他训他,他也受着,就是死活不肯改。
后来你公公劝我,说三郎天生命不好,就他那倒霉样,不定啥时候真就出事儿了,让我少管些,三郎难得有个爱好,凭他捣鼓得了,只要他活得舒坦自在,怎么着都成。
我也是想着他见天儿的倒霉,心疼这娃,后来不管他抱回啥来,我都没再过问。”
话到这里,宋婆子的声音里掺了些悔意,“打死我都想不到,他当年一件儿一件儿收起来的那些东西,竟然都是些稀罕物。”
温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