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最终的决定与他开初的意愿背道而驰,想想却也在情理之中。
作为母亲,她想牺牲自己保住孩子,无可厚非。
而作为男人,作为丈夫,相比较一意孤行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她,他更该给她足够的尊重和理解。
所以一年前,他先妥协。
虽然留有遗憾,但更多的,是庆幸。
庆幸自己没有因为坚持己见而失了孩子失了她。
如今她突然的开口,的确让他感到意外之喜。
——
胡同小院隔翰林院有些距离,温婉是趁着徐家马车还没回去,让人送过来的。
上车之际,温婉回头问宋巍,谢正是不是也在翰林院,要不要等他。
宋巍点了下头,“外面冷,上车等。”
说着,亲自给她打开帘子。
温婉才刚坐下没多会儿,肩头就被一只修长手臂搂住。
男人温热的怀抱来得猝不及防。
温婉仰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摘了官帽放在一旁。
官帽下,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四方髻,无形中添了几分禁欲。
像是已经等不及,都没让她开口说点什么,他已经低头将人吻住。
薄唇辗转,舌尖轻车熟路地撬开齿关。
温婉心跳加快,双手自然而然地圈住男人的脖颈浅浅回应。
浓重的呼吸在彼此之间火热交缠。
成亲三年,同样的事不是没做过。
只不过如今小别数月再重逢,又是她失声这么多年头一次开口跟他说话。
有些感觉就来得格外强烈,也格外敏感。
帘子紧闭的昏暗车厢内,素来在男女情事上克制的宋巍竟也有失控的一天,大手探进她衣襟。
贴着滚烫的肌肤,不难想象她此时全身上下都泛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