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清一看见长公主,不管不顾地就往亲娘怀里扑。
长公主一手搂着他,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嘴里安抚,“别怕,有娘在,没事儿的。”
这不说话宽慰还好,一说,陆晏清就不知哪冒出来的委屈,放声哭了起来。
陆行舟吩咐下人,“后半夜给小公子换上安神香。”
“是。”下人领命照办。
长公主哄了儿子半宿,好不容易等他重新睡着,才和驸马回了正房。
夫妻俩都没了睡意,在桌边坐下。
长公主想到了什么,“我记得前年有段时间,他也是经常做噩梦,会不会是身子哪里出问题了,改天让医官来给他瞧瞧吧?”
陆行舟颔首,“明天一早就让医官过来。”
陆晏清是因为心里藏着事儿,不能说的大事儿,所以偶尔会做噩梦实属正常,医官来给他瞧过,没瞧出什么来,但这话不能直接说,只告诉长公主和驸马,小公子最近过分劳神了,要适当调解,顺便开了两服安神助眠的汤药。
长公主和驸马要出远门,把陆晏清交给了管家,吩咐下学上学都得亲自接送,晚上要按时让小公子睡觉,监督着他不能熬太晚,也别让他出去找那些个不三不四的朋友疯玩。
管家是跟了驸马爷多年的心腹,办事利索,一番保证让长公主放了心。
——
去往宁州的路途中,长公主一再跟陆行舟说,此次回去不是为了认回女儿,只是带他去看,让他到时候一定要克制住不能崩了情绪,婉婉已经在宁州生活了十八年,难得她能与皇家撇清关系,他们做亲生父母的,不该打扰了她的安宁。
天知道陆行舟有多想把女儿带回身边来好好弥补她,可他也知道,妻子说的不无道理,京城是滩浑水,不管是谁,一旦沾上就很难脱身,阿音和太后的关系那么紧张,太后又对陆家恨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