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娘更倔,这一大家子人,遗传啊?
“三郎都说了不卖,您要还不讲理,那就是跟我老婆子过不去。”
陆老头咂摸了口酒,享受地眯着眼睛,“我说,臭小子收藏了那么多宝贝,孝敬我一幅画不过分吧?”
“不过分。”宋婆子点点头,“你要能想法子让他开口,别说一幅画,就是书房让你给挪走,我都没话说。”
陆老头轻哼,宋巍那张嘴,石头做的,要是能撬开,他早拿到画了,至于赖这儿不走?“既然大妹子不肯,那咱就继续耗着吧!”
宋婆子一副谁怕谁的架势,“眼瞅着没几个月就要过年了,我就不信你不回去。”
“还真让你给猜着了。”陆老头眉毛一扬,一口酒下肚,“拿不到画,我就顺道在你们家过个年。”
宋婆子:“……”
——
自打陆老头住进宋家,和宋老爹俩人是相见恨晚,隔三差五地就坐在一块儿喝喝小酒聊聊天。
久而久之,村里传开来。
宋婆子一出去,就有人问她,来他们家那老头是干啥的?
宋婆子没说是三郎他师父,只说是亲戚。
村里人啥德行她清楚,一说师父,准得刨根问到底,要是一个嘴巴漏把三郎书房里藏着宝贝的事儿抖落出来,到时候得遭多少贼惦记?
上回因为三郎媳妇的嫁妆,引得周家老小都出动了,这回指不定又得招来多少双眼睛呢!
村人又问,三郎啥时候回来?
宋婆子也没瞒着,说明年,九月乡试,大概八月底就到了。
自打宋巍上京,村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盼着,就等宋巍回来给他们考个举人挂田,一听宋婆子这话,踏实了,那脸上的表情,就跟见了摇钱树没啥两样。
宋婆子知道村人就是嘴巴甜,其实心里不定怎么盘算,她也乐得被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