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去国子监了。”
话虽这么说,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她不会主动过问他的事,十多年了,一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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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陆小侯爷让人打成重伤的那位贡生已经送到国子监医药房。
陆行舟来的时候,宋巍就快进考场了,他回过头,没看清楚驸马爷长得什么样,只是瞥到对方身形高大,宽肩窄腰,走路的步伐矫健沉稳,身上那股坚毅阳刚的气势,更像是从军营里历练出来的。
匆匆一眼,宋巍就挪回了视线,跨入考场开始做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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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舟找到陆晏清,他正和几个狐朋狗友坐在亭子里喝酒,哪有半分作为学生该有的规矩样子?
陆行舟见状,缓步走上前,长身立在陆晏清侧后方,“今日没课?”
低沉而又喜怒不辨的声音,让其他几位纨绔学子齐齐打了个哆嗦,一个个抬起眼皮,见是驸马爷,纷纷搁下酒杯找借口溜了。
亭子里只剩下陆行舟和陆晏清父子两人。
陆行舟坐下来,平视着他,“为何要出手打人?”
陆晏清抿嘴一笑,似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有人不听话,就顺手给个教训咯!”
“跟我去医药房看看那位学生,再去祭酒大人跟前认错。”
陆行舟的面上没露出怒意,声音里却已经听得出几分不悦。
“认错?我凭什么?”被当爹的一刺激,陆晏清立马恢复嚣张气焰,“他弄脏了我的鞋,我不让人打死他就算是轻的了,还想让我低头认错?做梦呢吧?”
陆行舟脸色不太好,但还是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调,“我要是再来晚些,你可就闹出人命了。”
陆晏清不屑地撇撇嘴,当初在宁州大环山几十条人命他都能瞒天过海扛下来,如今不过区区一条贱命,还怕那穷酸书生的家人闹上门来不成?别说来不了,就算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