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伤口只要没有感染,天天吃药敷药清洗,过不了几日就会痊愈。
倒是田龙有问题,他从巴寨险被火刑,到弯欣谒见毒王坤沙,到贡欣镇夜巢客栈遭政府军围袭,到泅渡萨尔温江误入贼窝……神经几乎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每一次都是生死攸关的险境,每一次都耗去了他体内大量的精气元神;加上这多日来,一路风餐宿露,江水浸寒暑磨,照顾负伤的玛泰,惕防旅途中的不测……任是铁铸的汉子也打熬不住,何况田龙不是铁铸的汉子。
现在,玛泰没事了,来到了这宁静安全的港湾,田龙脑子里那根一直紧绷之弦遽然懈怠松弛下来。人在高度紧张之际,体内会产生一种神奇的能量,这种能量能够在一段时间令人昂扬亢奋,并暂时抑制身心内脏诸多隐疾,一旦忽地卸除了精神上的负担,那人定会殚精竭虑如同油尽灯枯一般,顷刻萎靡瘫软。
田龙瘫倒了,他躺在柔软的床褥上,眼皮合瞌,便沉沉昏睡过去。起初,玛泰他们以为田龙累了困了,就没打扰他,让好好他休息。玛泰的妹妹芝雅心思细密,瞧见田龙在睡梦中大汗淋漓,口里不时迸出断断续续的呓语,听不清说的啥,用手探他的额头却滚烫发热,方悟田龙病倒了。
玛泰有些慌乱有点内疚,他知道都是因为自己一路拖累田龙才病倒的,妹妹芝雅虽说是个姑娘家,却有主张,不像她哥哥在旁边手足无措,于事无济的一味自责。她跑出去在附近诊所请来位大夫,大夫诊断后,说无碍的,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他这是疲劳过度,休息几天就恢复了,就是这几日要多照看病人,不能让病人受凉感冒什么的。大夫留下一些药品,就告辞离去。家里,玛泰的母亲体弱多病年纪又大,玛泰负伤又是个男人,照料田龙的担子只好由芝雅来承当。
芝雅十七八岁的年纪,人长得清秀娟丽,高中才毕业没多久。她的成绩本来不错,原想考大学然后出国深造,家里经济倒是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