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领导还在讲话，他在讲廉政建设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江游悄悄打量各人的脸色，惊魂未定者有，脸色惨白像死人者有，手脚在震颤的也有。等等，江游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不过，江游又在想，当官的，没有一点外快，还会有人想当吗？答案是，可能不会很多。

现在听出来了，讲话的领导是省里下来的，他在清河蹲点，听见匡锡林的案例，突发奇想，带着干部来喝良心汤。

今后还会来喝吗？

江游问自己这个问题。

多半不会了，因为，这位领导能不能继续当下去，还是个问题。良心药的副作用实在是太大了。

想到这，江游心里一沉。

他虽然涉世未深，但也隐隐约约感到，前面，似乎隐藏了一种危机。

晚上，江游去了楚翰林家。

楚翰林的脸色不是很好，他见江游进来，也没笑脸相迎，只是说了声“坐”，接着继续看完手中的报纸。

过了一会，楚翰林放下报纸，说，“有句古话，水至清则无鱼，你发明的这剂良心药很厉害啊，你觉得这是一项伟大的发明吗？”

江游早就知道楚翰林叫他来的意思，所以，他有思想准备，嘿嘿一笑，说：“碰巧发明的。伟不伟大，很不好定义。不过，被人利用，不见得是件好事。譬如今天这样，其实不好，但要是用在劳改的犯人身上，未必不是好事。”

楚翰林冷冷地笑了笑，“良心，平心而论，谁没有做过亏心事？你这剂药，太幼稚了，小孩子的把戏，即便是劳改农场，吃这份药膳，也不见得就好，为什么不让他们有点自私呢？匡锡林，虽然说是自作自受，但是，这样做，确实过于残酷。你同意这个观点吗？”

江游有些纠结，这理吧，也似乎对，难道，这种药膳不应该存在吗？

楚翰林脸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