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斜眼一瞪,跳起脚一巴掌甩过去。
“啥意思?”他青筋毕露,指着媳妇鼻子吼,“劳资请他喝酒,还请错了不成?”
钱美珍捂着脸,不哭也不喊,闷头往厨房走,这几年她挨打习惯了,像这种耳光,只要不是当女儿和外人面,她甚至连眼睛都不会眨,更别说哭了。
回到厨房的钱真美,冷笑一声,心想刘二喜你个混球,黄牛是老娘告诉柳星辰的,老娘不仅说了牛,还给你带了一顶绿帽子。
“娘,咋了?”这时女儿周雪从外边走进来,看到母亲脸上的巴掌印,鼓嘴问,“是不是爹又打你了?”
“没。”钱美珍一抿嘴,眼眶泛起泪水,两个女儿是她的命根子,大女儿去年嫁了人,现在就剩一个小的。
每回挨了打,她都要在女儿面前哭上一阵,心想这家以后过不下去,就跟着女儿过。
刘二喜站在黄牛前,看了半天,最后急匆匆的摔门而去。
他准备去找侄儿问问,到底黄牛是怎么被李淑英找到的。
沿着田间小道一路走,很快来到村尾。
“山高...”他站在院子外使劲喊。
昨晚赵山高喝的多,直到现在还在床上打呼噜,媳妇秦柳半夜和柳星辰大战,也是累的不轻,回屋倒头睡,这会儿同样没醒。
喊了半天,院内没人应,刘二喜声音逐渐高了起来。
“赵山高,你特娘的死屋里了?”他心里有气,大声骂了一句。
这时,旁边不远一家院门突然打开,里面走出一少女,冷眼瞟了一眼。
“秋曼,下地啊?”刘二喜一见女子,愤怒神色,立刻变了样。
少女没说话,背起背篓向田边走。
刘二喜讨了个没趣,脸上不仅不怒,反而笑了一下。
刚刚出门的少女,名叫余秋曼,是余思春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