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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少爷郑端安。
他还是穿着那身公子服饰,脸上的酒意却全部不见了,严肃的神色里带里一丝诡异,与早间对比,就像换了一个人。
他腰间挂着个青铜小鞘,好像装了把利刃。
他缓缓招了招手。
又是一个人头,从门口伸了进来。那人身着襦裙、身段婀娜,正是女管事荆梅。
她瞪着双眼,四周望着,充满了警惕的神色。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院子的石道,蹑手蹑脚地往厢房走了过去。
今日早间、查完案后,这厢房的门就被关上了,黑沉沉的密不透风。
两人走到了木门前方,郑端安把整张脸贴在了冰冷的木门上,往里面仔细听着。
一片死寂。
郑端安似乎有些奇怪。
身后,荆梅给郑端安打了个眼色,好像想要退出去。
郑端安看了眼那木门,又看了看身后的院门,似乎有些犹豫。
呜呜……
厢房里,忽然响起了个声音。
正是之前,他们曾经在这里,听到的那个哭声。
荆梅吓了一惊,扯住郑端安就想往回跑。
郑端安的脸上,却忽然露出一种诡异的神色。他似乎突然下定了决心,一按腰间的铜鞘,另一只手按在了木门上。
咧……
木门缓缓打开了。
一阵阴风夹杂着异香,扑面而来,正是白日闻到的,那种膏药的香味。
郑端安走了进去。
荆梅只好跟在后面,死死拉住了郑端安的衣袖。
厢房里,一点灯火都没有,漆黑一片。
只看得见黑暗中,那个木架和小人的轮廓,还在房间的中央。远处隐隐约约,还是那张血色的卧榻。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