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夤夜驾临,乃是为了‘沉船案’一事?”
杜松云没回答。
他缓缓转头,看了看李希愚身边的赵寒,淡笑道:
“赵法师也在这里。
这都入夜时分了,赵法师您还不回客栈将息,是为了,案情之事?”
他的话说得温和有礼,似乎对这位他曾经的救命恩人,他还是颇给些面子的。
赵寒笑着微微一拱:“杜大人明见。”
旁边,令狐德正瞥了眼,赵寒那十几岁的少年模样:
“你,就是杜大人提起过的那个赵法师吧?
我说,你一个小小的江湖术士,见了杜大人也不行大礼,还这么笑嘻嘻的。
怎么……”
他抽了抽腰间的铁锏,铛铛作响,有种对赵寒威胁的意思:
“你这是,想对大人有大不敬么?”
果然是来者不善。
赵寒淡淡一笑:
“这位是长安来的,令狐将军吧?”
令狐德正一愕。
他来扬州也没有多少时日,除了杜大人和大都督府里的几个人之外,还没多少人见过他。
就更不用说,这个什么赵法师了。
怎么,这小子一眼就认出他是谁,而且还知道他是长安来的?
他,是怎么知道的?
“将军刚才说,”赵寒说,“在下见了杜大人不行礼,是大不敬?”
令狐德正回过了神来:
“没错,你还知道啊。”
赵寒一笑,看着令狐德正:
“那在下也想,请问将军一句。
我没行礼,就是大不敬了。
那您一个新任的扬州大都督府司马,见了现任大都督府长史李希愚李大人,也不做礼,还在这舞刀弄枪的。
那您这是要犯上作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