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千万银两,都进了谁的口袋了?“
郝忘身笑道:“我掌粮,大哥行商,分内之事而已。再说了,你要大哥每月上贡白银近万两,供你纵欲挥霍。
你以为,这些钱财从何而来?
从天而降,自地而生么?“
我冷冷一笑:“郝忘身,你不过朕的一个马夫罢了。这些,难道不都是你应份之事么?”
“说得好。”
郝忘身看着我:“当初,二哥您说想坐大位,可上面有你那大老粗兄长薛仁杲压着,你问我,该怎么办?
我说,压着,推掉不就成了。
你说,可兄长早就对你有戒备之心,处处提防,此事不易。
我说,上面的不好推,那就直接推掉最上面的,一举而毕其全功。
要知道,最上面的那位,他虽未授与你太子之位,可对你这个二儿子的化外天赋却是青睐有加,颇为信任。
这种信任,就是你入手的良机。
当时,你恍然大悟,就立即让我去找做事用的东西。
我费尽百般周折,还花了大价钱,才找到了那种无色无味的玩意儿,放进了那瓶碧落醇里,交给了你。
二哥,可以说,今日你能坐上这个宝座,我的功劳占了大半。
可你呢?
在你眼里,从头到尾,我就只是个车夫。
一个连家奴都比不上的,马夫。
可笑,真是可笑啊……”
“是又如何?”
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莫说是一点钱财、几个主意,就是你的命,也都是朕的。
还有你们……”
我冷冷俯瞰着,郝忘身身后的那些黑影:
“宫鎱,薛府阉奴。
宁无相,薛府内坊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