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
也是从那时候起,一个“恶鬼出世、专吃人头”的传闻,就开始在上邽各地流传。
甚至,还有了首不知哪里来的歌谣,唱遍了这五乡十里地:
喝血的刀啊啃肉的枪
杀了我亲爹又吞了我娘
黄泉路上啊闭不了眼
要吃个生人头来饱肚肠……
大家伙都说,这恶鬼就是当年攻城时,死难的兵将和无辜百姓。
他们恨这世道不公,让他们早丧,所以才回来吃人的脑袋,要出出心头的恶气啊……
往事,动魄惊心。
赵寒若有所思。
“那这十几年来,这恶鬼还有没有再出现?”他问。
“没有啊,“农夫道,“所以大家伙都以为这事就过去了,可谁知又来了……”
“你们这帮刁民,都给我听好了!”
城门那边,突然响起了个声音:
“天要刮风、民要纳粮,这多少年前就传下的老规矩。
今儿谁要不交这赋钱,谁就进不了这城门,都给我滚回去!”
人群最前头,一道关卡挡住城门,数十名衙役守卫着。
当前一匹大马,一个捕头手执水火铁棍,大喊着。
“官爷,”人群中有个商人道,“朝廷的规矩,这租粟、调绢和庸绢,我们每年都是按例交齐的。
可没听说,还要加什么赋钱啊。”
如今大唐初年,赋税沿袭前隋的法度,实行“租庸调”制。
商人这么一说,人群中一片附议声。
那捕头名叫阎横,哼的一声:
“不见棺材不掉泪,都睁大你们的狗眼,给我瞧清楚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告示展开,上面盖着血红色的印章。
“除、鬼、赋?”
人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