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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信得 清远山(3 / 14)

时候。她说,他们相爱,我在成长。我渴望与他们相爱。一簇簇正当盛放的花树在此刻相会。世界在碎裂,我们在漂浮。时间貌似凝固静止,其实一刻也不停留。不为欢愉停留,也不为损伤停留。

她说,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因为某种伤感和不安而觉得困倦,于是人睡。置身花海之中沉沉睡去。这睡眠像一次由黑洞进人的旅程。安宁,冗长,完整。只能回归倒退,而无法期待未来。

醒来时天边日落。暮色深浓,空气清冷。酒喝尽,食物吃完,人空虚无着。夜色凝重转冷,白霜般月色倾洒下来,天边星群逐一浮现。一场春日宴席接近尾声。布毯叠满层层花瓣。有无知觉的死,才有这般肆行尽兴的生。不对死持有对抗性的态度,生,才能具备洒脱而热烈的情意。贞谅坐在海棠花树下,面容青涩轻盈如同少女,眼神清亮闪烁。始终如男人般沉默和专注工作的成年女子,整个人披上一层湿润光泽。如同在浪潮中跃身而起,超越现实。

原来女人的生命,需要感情来做血肉支撑。否则那只是一副坚硬空洞的骨架。

她询问,贞谅,你可快乐。贞谅微笑不语。

她又问,你觉得琴药会否爱一个人长久并且有始终。

她又问,你觉得琴药会否爱一个人长久并且有始终。

贞谅说,那你觉得我会吗。

她说,我不知道。你仿佛可以随时离开。也可以随时留下。

女子说,人与人在一起,有两相厮守的现在就已足够。时间有限,获取当下哪怕只有一刻欢愉,都是财富。此刻拥有伴侣,并肩面对良辰美景,人生即使是一段迢遥长途,通往无底深渊,也暂且放下。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所有创痛和离别把它推远,推远,推到下一刻边缘。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长苦夜短,何不秉烛游。说得也不过就是这些。

那一刻,琴药卧倒在她身边,身上盖着毛毯。贞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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