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线,掏出湘绣丝帕,捂住口鼻,慢慢地走下台阶。
他听见了一个泼妇般的凶残号叫。
“你去死吧!去死吧!杂碎!”
汪曼春用力、使劲地用军靴踩着一名受刑者的脸部,受刑者的嘴巴、鼻子一片血污,伴随着一声声惨烈的叫喊,受刑者在血污间抽搐,双手痉挛。汪曼春拔出手枪来,异常残忍地、枪枪打在受刑者的肺上,受刑者的肺部一片血洞,被打成了窟窿。
受刑者终于解脱了酷刑。
明楼甫一进来,就目睹了汪曼春的杀人手段,冰冷的水池里漂浮着一具年轻女性的裸尸。
明楼眼前一片漆黑。他觉得自己到刑讯室来看看汪曼春的工作状态是来对了!
看到眼前的一切,汪曼春三个字彻底化为刽子手的符号。残忍、恶毒、凶暴,杀人的机器。
他从“恋爱”到“放弃”,从“放弃”到选择“利用”,整个过程曾经充满矛盾、自责、自惭。但是,从今日起,他再也不用背负任何道德上的歉意和爱情上的愧疚了。
因为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畜生,而不是人。
一个清晰的杀人镜头、一具漂浮的裸体女尸,无声的控诉,足以摧毁一千次汪曼春娇羞的回眸,一万回珠泪盈盈。
明楼站在刑讯室的中间,静得逼人。他的突然出现,让汪曼春一时心慌意乱,有些手足无措。
她希望,他永远只看到自己的美好,而不是凶恶和残忍。
汪曼春清晰地看到明楼眼中掠过的一丝厌恶的眼神,仿佛自己的心口受到尖锐利器的撞击,她慌忙把手枪插回枪套,把双手放到背后,好像自己手上沾了血似的,军靴也很快从尸体的脸上挪了下来。
难怪明楼要厌恶她,她想。
她对自己的生活状态和工作状态同样深恶痛绝。她很无奈。
明楼发现了她的惊慌,他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