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窗外的大雨让他回想到从前,如果,当年自己真的选择了放弃一切,跟眼前这个女人私奔了,她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关键是自己当年的确没有背叛家庭的勇气,被明镜送出国去,永远和眼前这个女人失之交臂了。
这是自己的幸运,还是汪曼春的不幸呢?
明楼无法作答。
“从前是这样,现在她还是这样。”汪曼春说,“难道她的心就不是肉长的?”
明楼没有制止汪曼春的恶语攻击,在他看来,在适当的场合听凭汪曼春的发泄是一种极为有效的缓解汪曼春胸中恶气的方法。
唯如此兼顾,方可两得。
明楼掏出手帕来替汪曼春揩了揩泪痕。不知为什么,从前他看见汪曼春的泪,他会揪着心地难过,现在他看见汪曼春的泪,他已经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
现在只剩下机械的动作。
因为他的脑海里,不再有“爱她”或“不爱她”的挣扎,反而被“可用”或“可弃”取而代之了。
这才是自己与汪曼春的真正关系,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他在想。
有人敲门。
“进。”明楼说。
一名女秘书脸色青灰地走进来,说:“会长。‘樱花号’专列遇难高级长官的名单出来了。”
“这么快?”明楼似乎有些不相信。
“是,是因为,当地警察正在拼凑军装和军衔,以及核对车上大使们的名单。第一次爆炸是在餐车里,正好大家都在用夜宵,所以,死亡率很高。”
秘书把打印好的英文文件递给明楼,文件上密密麻麻一排排军衔及官职名称。
首先映入明楼眼帘的是:
明石元三郎,日军驻新京司令官,陆军中将。
冢田攻木,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陆军中将……
不用细看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