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仅如此,我认为当时整个巴黎的社会,都有罪!没人不负罪!”
“你现在已经置身于血与火的中央了。”明镜的话充满了关心和一种从未有过的骄傲,“其实,姐姐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把一个学富五车的弟弟推到暴力的悬崖下。”
“大姐。”明楼走过来,走到明镜身边,近乎温驯地蹲下来,“大姐,我们互相珍惜鸟的羽毛,可是,我要告诉您的是,鸟已经快死了。”
明镜伸手抚摸着明楼清瘦的面颊。她忍住了自己心底的酸楚,说:“父亲临终时,他拉着我的手说,明楼就交给你了,你让他好好读书,做一个纯粹的学者。我答应了父亲,但我失言了。”晶莹剔透的泪珠落在了明楼的手背上。
明楼单膝一屈,半跪下来,说:“姐姐,我向您保证,等战争一结束,我就回巴黎教书,做回自己,做一个本分、简单的学者。娶妻生子,好好生活,我答应您。只要我还活着。”
最后一句话,明镜突然怒了,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得明楼身子一倾。他顿悟,自己说了一句最不应该在明镜面前说的话。
“你必须活着!”明镜声音里有怒、有爱,“我下次再听到这种话,我就动家法。”
明楼低头,称:“是。”
“说吧,你要我帮你做什么?”明镜掏出丝帕抹掉泪花,把话题拉了回来。
“我需要炸药。”话很简洁,很清楚,很具体。
“你说什么?”明镜站了起来,她走到壁灯下,冷静一下自己的情绪。
明楼也站起来,说:“我需要大姐为我提供炸药。”
“你不觉得荒唐吗?重庆政府连这点军费都要节约吗?”
“现在局势非常紧张,我们的炸药一时半会不能到位。我虽说是新政府的要员,可是不论我是明目张胆,还是拐弯抹角索取军火,都会引起各方面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