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想好的话慷慨说出:为复主仇,情甘一死,任凭处治。只要不连累小姐姑爷,做鬼也感你宽洪大量。并请速照村规处死。声色激昂,通没一句软话。萧逸知她明是骂瑶仙、萧玉溺情忘仇,实则是反面文章,替他们开脱。心方怜她苦志忠烈,潜夫也已赶回,手里又拿着一封信。萧逸看完,笑对绛雪道:“我知你忠心耿耿,惟恐连累你姊姊,必还留有遗书,以防万一当场毙命之用,果然被我料中。如今情真罪实,你还有何说?”一言甫毕,瑶仙已在帏中听明就里,实忍不住,眼含痛泪奔将出来。萧玉不知何意,也跟在身后。萧逸有心保全,恐瑶仙自吐逆谋,反难处置。不等开口,便怒喝道:“你这两个糊涂东西,出来作什?我已命人去嘱诵经人,听信再来,还不回去!”瑶仙一听,便知绛雪有了生机。想不到萧逸如此宽洪大量,当时也不知是仇是恨是感激,只觉心中一松,颤声说了句:“多谢开恩。”便又返身奔回。萧玉红着一张羞脸,也就回帏跪定。萧逸又对绛雪道:“你想求死么?我为保全他两个,暂宽你们初次。不过你还需另有发落,晚来须到我家去住。以后过这三天,你只有一死,他两个也难逃公道,你意如何?”绛雪不知何意,心想:“死生已置度外,我也许因住他家,能把心事向无情人说个明白。”立答:“身落人手,生死任便。只要不害我小主人,无不甘愿。可是我虽女流贱婢,也随主人读过诗书。你如留我,只要三寸气在,如有机缘,故主深仇仍非报不可。那时莫要说我昧良心,又再牵连别人。”言还未了,萧清在旁气她不过,上去就是一脚。绛雪忍不住痛,刚“哎呀”一声,回看踢她的人是萧清,立转喜容笑道:“你踢死我,才好呢!”萧逸一面喝阻不许伤她,笑答道:“你想做女豫让么?这个不在我的心上,任凭于你。我知你主死时已认你为义女,本应入帏守孝。幸好在场的都是我的门人子女,奉有我令,不许传扬。趁此无人知晓,速去帏后,与姊姊同在一起守孝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