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口里劝萧玉不许来早,可是一人黄昏,便坐立不安起来。稍微天晚,便自悬念。时间久了,更自己给自己开脱:“即使行迹被人窥破,只要机密未泄,有何妨害?举村皆仇,异日所被恶名尤甚于此。反正不会好,耳不听心不烦,至多村人背后辱骂,决不会上门寻事,顾忌这些则甚?为些闲言闲语,把我这一对苦命夫妇短短白日的光阴还平白虚度。”想到这里,把心一横,便不再十分劝阻。萧玉见她劝时不甚深说,益发胆大,口里应诺,仍是早来。天一黄昏,略为做作,关上家门,越墙而出,抄着僻路,掩掩藏藏,恨不能胁生双翅,如飞跑到。最近半月,每夜总是三人吃完夜饭,谈上一会,绛雪才行起身代他在家中作假,从没晚到之时。当天因明早是两家亡母终七,仇人代营斋奠,不受不可,受了于心又不甘。瑶仙知道亡母黄泉饮恨,必不来享,特意约定,提前在家为两家父母设奠私祭。恰好郝氏父子俱往村主家中,郝妻年老轻易不出,无人碍眼,所以到得更早,天未黄昏,便赶了来。瑶仙告诉萧玉说:“绛妹病了,刚吃药,在我房中睡着。我还要去做供菜,她终日水米未沾,人软得很,你在我屋照应她,以妨醒来要茶水吃的。可怜她自妈死后,终日悲愤忧劳,一点顺心的事都没有。今天上供,她平时有病都强打精神抢着任劳,这还是头一回,但凡支持得住,早就起来做事了。”萧玉不舍瑶仙离开,便道:“绛妹睡得这么香,我看一时不会醒转。莫如我随你到厨下,帮你快些把菜做好,省得你累不过来,倒多挨时候;还免我在房吵她,睡不安稳。”瑶仙知他推托,想和自己在一起,娇嗔道:“你这人真没良心,过河拆桥。可知我最信服她,有病你不管,把她弄寒了心,几时她一说你不好,莫怪我不理你。人家帮你多少忙,如今病得这个样子,还不稍微照看,有点良心没有?我不管你尽心不,只要她醒时你不在屋,我再和你算帐。”说罢,穿上围裙,自往厨下走去。
萧玉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