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二人分肩行李,一路纵跳飞跃,虽然路滑道险,倒也未放在心上。及至上了山顶一看,不由大失所望。原来山脊那边,是一片盆地,尽头处危峰独峙,经昨晚一阵大雷雨,将那危峰震塌了一角,倒将下来,恰巧将去路堵塞。那一片盆地,也被山洪淹没,成了一个大湖荡。许多大树,只剩树梢露出水面,如水草一般,迎着微风摇曳。平涛百顷,闪绘起一片縠纹,被朝阳一照,宛若金,衬着碧天云影,浮光悠悠,风景倒也美丽,只是无法飞越。欲待绕向别路,到处都是密莽荒榛,刺荆匝地,高可及人,随着地形高下起伏,一望无际。除非胁生双翼,纵是野兽也难穿过。云从正在无计可施,还算风子自幼生长南疆,身轻力大,天生铜筋铁骨,不畏荆棘,便向云从告了奋勇,往前探路。云从因一路上所见毒虫蛇蟒甚多,林菁丛莽之中,正是它的潜伏之地,加上那些不易看得出的浮沙沼泽,更是危险,一不小心便被陷入,再再嘱咐,小心从事。风子笑道:“无妨。”留下云从仍在山脊高处了望,施展天赋本能。健步如飞,一路蹿高纵矮,往山脊下跑去,不一会儿,便到了那片榛莽前面。略一端详日影,便拔出身佩的那柄铁铜和云从行时给他定打的一把缅刀,分荆披棘,钻了进去。云从在山脊上只见那片榛莽头上,一条碧线往前闪动,风子时而纵起身来,又落了下去,一纵便是十来丈远近。那般厉害的刺藤荆棘,竟没将他阻住,好生赞叹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