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外,第一是不能离开此屋一步。说罢,眼含痛泪,连说几声:“妈妈好生保重,儿找爹爹去,就回来。”才拿了兵刃走去。
曼娘所说原是一句无心之言,少年猎人才走,那老婆子便把曼娘喊至床前,说道:“好儿,你将才对我儿说的话,是真的愿喊我做娘吗?”曼娘闻言,不由心中一动,猛想起老婆子适才之言大有深意,自己受人深恩,人家又在病中,匆促之间,不知如何答对才好。刚一沉吟,那老婆子已明白曼娘心中不甚愿意,便把脸色一变,叹了口气,低头不语。曼娘半晌才答道:“女儿愿拜在恩公恩母膝下,作为螟岭之女。”这时老婆子越发气喘腹痛,面白如纸,闻得曼娘之言,只把头摇了摇,颤声对曼娘道:“你去与我汲一点新泉来。”曼娘连日也常在门前闲眺,知道洞前就有流泉,取了水瓢就往门外走去。才一出门,好似听见老婆子在床上辗侧声响,曼娘怕她要下床走动,连忙退步回身一看,那老婆子果然下地,用手摘下墙上一把猎刀正要自刎。曼娘大吃一惊,一时着急,顾不得病后虚弱,一个箭步蹿上前去,抓住老婆子臂膀,将刀夺了下来,强掖着扶上床去。这时老婆子颈间已被刀锋挂了一下,鲜血直往下流,累得曼娘气喘吁吁,心头直跳。那老婆子更是气息仅存,睁着两只暗淡的眼睛,望着曼娘不发一言。曼娘略定了定神,不住口地劝慰,问老婆子何故如此,老婆子只不说话。
曼娘正在焦急,忽听门一响处,那少年猎人周身是血,背着老年猎人半死的身躯跑了进来。那老婆子见老年猎人头上身上被暗器兵刃伤了好几处,好似早已料到有这场事似的,对少年猎人道:“他也快死了吧?”少年猎人眼含痛泪,微点了点头。老婆子微笑道:“这倒也好,还落个干净,只苦于他不知道我的心。”曼娘正忙着先给老年猎人裹扎伤处,老婆子颤声道:“那墙上小洞里有我们配的伤药,先给我儿子敷上伤处吧。他同我都是活不成的了。”曼娘见那婆子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