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越想越有气,也不同许超再说什么,把脚一顿道:“好!你既然不会,我不希罕学了!”说罢,满脸怒容,回身便走。许超知道戴衡玉父母双亡,只有这一个妹子,平时非常娇惯。见她生气,知她误会了,自己本想追上前去解释几句。偏偏凌云凤因见湘英出外一会没有回去,出来寻她,远远看见湘英和许超在那里说话。云凤人本细心,平日从湘英口中已听出她和许超感情甚厚,怕他们二人有什么避人言语,不便上前。正要转身退回,忽见湘英拔脚往后便走,许超又回了回头,正和自己打了个照面。觉着退回又是不便,只得迎上前来,反问许超看见湘英没有。许超见有人来,自是不便再追向湘英说话,只得答道:“适才我正和她谈话,现在到后面去了。”云凤道:“那我同你去寻她吧。”许超推说尚同众人有话说,让云凤自去。因为无意中得罪了湘英,好生闷闷不乐,径自回转厅房去了。
云风别了许超,走向湘英房中。见湘英独个儿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一面镜子,面带怒容,望着镜中出神。直到云凤走向身前,方始觉察,急忙强作笑容,起身让座。云凤知道湘英生气,必与许超有关,怕羞了湘英,不便明说,故意搭讪道:“大家都在前厅说话,谈笑风生,多么热闹。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跑回房来闷坐呢?明天就是十五,白大哥也许要回来了吧?”湘英道:“真是气人!你哪里知道。我常对你提起那个许三哥,刚同我哥哥和白大哥结拜时,一向对我很好。我平时喜欢到前面山谷中去打猎,因为那山里没有虎豹一类的猛兽,还打算同他过了年一同到南岳去打虎,谁想陈、罗二贼无端开衅。过年前来了他一个堂房哥哥,来了不多几日,他对我就爱理不理。不用说同他上南岳,连约他到山谷中去猎个鸟儿,打个兔儿,他都是推三阻四。今天我听老伯讲起他家独门梨花枪的妙处,特意叫他出来,想跟他学,我们这样交情,还不是极容易的事?谁想他真不知好歹,不肯教我还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