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时,不要跑得太快了。”话未说完,马忽照前示意,坚令上骑。
孙同康再三叮咛慢走,这次马竟听话;忽舍前路,缓步往左侧一条横岭上跑去。到了岭脊,往那面一看,岭下不远,竟是一个小镇集,集前又是一条大河前横。斜阳渐没,明月始升,镇集人家已有灯光。忽觉腹饥,还未开口,马已往岭下镇集中跑去。到了一问,当地竟是老河口上游的小镇。鱼米之乡,又是水陆要冲,居民也颇殷富。想不到一日之内赶到,心中喜极。
孙同康先寻了一店住下。鉴于今早马曾自行走开,先告店伙,马甚猛烈,而有特性,但知恋主,不受羁勒,也不能与他马合群;愿多出钱单喂,来去任其自便,跑掉不要赔。
又向马叮咛,最好不要走开;才去饮食安歇。准备明早往武当山,将人托寄的信交到,就便见识这位年过百岁的道长铁瓢;然后包雇一船,连人带马一同入山。
住店以后,为防那马又私自跑出,连去看了两次。马见主人,竟知来意,先凑近身侧挨蹭,任主人抚爱一阵,然后横身卧倒,以示安睡不走。孙同康知它通晓人言,便告以:明早尚有要事入山,千万不可远走;就有事,也要等我起来,由我问明,体会出了用意,必放你自出自归,却不许不告而去,使我愁急。那马连连鸣啸点头,店伙俱都惊奇,纷纷传说,全镇皆知。
孙同康终是公子哥习性,江湖行径多听师长传说,一知半解。只管小心谨慎,仍是想到就做,也未做什么理会。心料马不会走,径自回房,先向店伙打听去往武当山的路径。刚一提起百岁道人周铁瓢,店伙立时换了一副面目;先朝孙同康上下一看,又向门外探了探头,近身悄问:“我看客官虽然人好,除那匹马有点奇怪外,不像是位法师老爷。怎会此时访问周祖师,又喊他法号。难道客官这轻年纪,是他老人家的朋友么?”
孙同康听出话里有因,周铁瓢为人名声,必也不差,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