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口说道:“老前辈休要动怒,我们现奉南明老人之命来此,并有竹令符为证。”随说随道:“黑哥哥千万可怜小弟,把令符取出,不要闹吧。”
黑摩勒本不愤气查洪狂做,继一想现有令符在手,查洪必定相让,有什意思?且等过日再说,便将令符取出,交与陈业,冷笑道:“世上高人,我也会过几个,似此狂做、倚老卖老的还是初见。我懒得同他说话,事完我再寻他好了。”说罢叉手而立。查洪将竹牌接过,立即转怒为喜,黑摩勒出言无状,竟如未闻,也不再往下说,便令先行引路人:“告知里面:说我借酒一席,款待来客。”一面对三人道:“小朋友不要见怪,只老恩人派来,什事都行!你们便骂我,也不计较。请到里面饮酒详谈吧。”黑摩勒还要想说:“我们奉命办事,事完即行,不来搅你。”因陈业已然躬身应谢,江明又在暗扯衣襟示意,只得罢了。当下三人随着查洪同进二门,往右一拐,便到一间敞厅以内。花家下人便忙着陈列筵席。
查洪原认得陈业,知为钱复而来,进门落座便问:“你们除了要走钱复,老恩人还有别的吩咐?”陈业答说:“老人只此一事,并无他言。”查洪哈哈笑道:“想我查洪轻易不肯受了恩惠,不料还是免不掉。偏这两位恩人,像莫老恩人我虽没直接报恩,总算还尽过一点人心;独于南明老人,我不是他,早已身败名裂。死不要紧,人却是丢不起的。我受他恩最重,偏没一个报法,最难受死。他只一位令郎,已为贼秃大同所害,两孙又小,我这年纪如何等得?今天的事虽不能说尽心,但我这老怪物最是倔强,况我已赌过咒,不是老钱自来叩头服罪当众责子,决不轻放。除了老恩人,谁还能要得了去?
你三人既能要来令牌、必和老恩人有点瓜葛。适才怪我心粗,万没料到老恩人会有人来,以致将这小朋友得罪。休看你挖苦我,似你这大胆子和那身功夫,真不愧南明老人所差。
连陈小朋友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