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琨见莫家相隔尚遥,已有如此繁昌祥和气象,心方赞美,觉着邱义行稍落后,偶一回顾,瞥见邱义面有憎色,方欲间故,忽听邱义怒道:“那是莫老心爱最难得见的礼物,你们就如此大意!要损毁了怎好?还不快走!”马琨看礼物均在二人身后,邱义一名亲信从人名叫毕保的,刚由邱义身后跑来,接口说道:“回二爷的话,我已招呼他们仔细了。”邱义将头微点,怒容稍敛。马琨当是申斥从人,便未做理会。邱义又笑道:
“莫老多年名望,果然与众不同。今天是他生平第一个好日子,见了我们,不知有多喜欢呢!”马琨随口应了,方想说明日才是正日,身侧不远适有一花子,因为抢路,和抬礼物的人争吵起来。
众人劝开以后,花子口中仍是不于不净地乱骂。马琨见那花子无理,想说两句,才一张口,便吃邱义摆手拦住,低声悄嘱道:“今日拜寿人多大乱,我们远客,知道谁与莫家亲疏远近?最好不要管人闲事。”马琨自是听从,便不再说,也没有问。那花子已自察觉,回顾二人一眼,自言自语冷笑道:“他娘的!不服气么?是好的,我们到了地头再算账。莫看老子要饭,一辈子光明正大,有什么难过,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找地方一刀一枪,你来一万人,也是老子一个人对付。断膀子,断脊梁骨,没个叫唤。
鬼头鬼脑,耍花巧做什么?既要做,又害怕,没的叫人笑掉下已。”
马琨明听花子所说为己和邱义而发,不禁怒起。无如邱义仍自说笑,装未听见。心想:邱义为人豪爽,决不受人凌辱,许为寿辰,不愿与下等人计较,在他家门附近惹事。
但是莫老今日这等大举,谷口应该有人延宾照料才对,似这样远地佳宾任受无赖花于恶气,也似于理不合。邱义如此,自己只得强忍过去。心中忿怒终是难消,未免对花子多看了几眼。见那花子年约四旬上下,一件半长布衫,东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