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侧厅后,修篁千竿,撑霄荫日,映得几案皆成碧色。
马琨等行抵厅前,便见先传话的少年,率领两名壮汉,挑了几床铺盖走来,入厅陈设,随同知宾延客人内,笑道:“马兄暂屈这里下榻,厅房三明两暗,贵从人可住西里问,等一过餐点,略歇,小弟再来奉请。这两名仆人,一名吴新,一名陈禄,乃是派来伺候马兄的。白日随侍,夜来就住厅后小屋,如有使命,一呼即至,恕不奉陪了。”随命下人备水洗漱,自和知宾推忙告罪而去。马琨巴不得二人离开,好与邱义说话,洗漱之后,见二仆侍立不去,笑道:“主人作寿,二位管家想多受累,此时无事,可往后屋歇息吧。”陈禄哈哈笑道:“客人还没用点心呢!”
马琨见邱义自来,便和那从人在外闲立,洗漱也不和自己一起,明居仆位。人去以后,疑心渐起。见二仆遣不走,也装观赏风景,才走出厅,邱义已迎面走来,悄语道:
“你可装着我的主人,有话少时再说。如不听话,必致两误。”匆匆说完,便装饮水,往厅走进。马琨未始不觉蹊跷,心终信着邱义,以为少时屏人,自会明言,姑且闷在心里。一会寿面肴点开进,邱义便即进房随侍,马琨心自难安。两下人偏守伺不离,看去执役甚谨,不能全数遣开。方愁无暇向邱义盘间底细,吴新忽自走开,邱义恰未在侧。
马琨见只剩陈禄一人,忙对他道:“陈管家,我还有一个同伴在屋里。原定今晚回去,明早再来与老太爷拜寿,不想主人情重,款留在此,不便推谢。意欲请你辛苦一趟,着一闲人与我带个话回去,说我在此下榻,叫他不必等我,如愿来也可以。”陈禄便问同来尊客的名姓,马琨只说姓陈,住在福来店里,一问便知。陈禄随即应声走去。马琨见他送出时隐有笑容,也未在意。陈禄刚到门侧,正遇邱义走人,便笑道:“贵主人命我有事,敝同伴解手去了。烦劳这位大哥偏劳片刻,我去说完了话就来。”说罢,不俟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