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还是童心,也不想想太师叔师徒接连两次尾随相助,还有黑雕今早起身也未见面,不知是否在前相待。如非事关紧要,小师叔不说,这位昔年威震西南诸省的前辈剑侠怎会伸手管这闲事?她老人家行动又是那么谨慎细心,样样都是适可而止,前途艰危不言可知。我三人业已被人照了面去,文妹虽是男装,口带女音,比你更甚,稍微细心便可听出,她又生得那么秀美,不将她变得稍微丑陋一点,穿得臃肿一点,我们身材相仿,恰又同路,岂不更易被人看出么,如在平日自然无妨,如今事关紧要,强敌甚多,急于回山,商计应付,路上无事才好,哪能不加小心呢!"
南曼和铁笛子早已订婚,由十七岁起便同下山行道,互相约定,夫妻名分虽已早定,双方情爱尤为深厚,但未正式完婚,此后弟兄姊妹七人在外行道,彼此虽然形影不离,常在一起,为了完成当日对师父所许的志愿,既然说好在此七年之内同心合力将所许善功做到,方始合音,何不以此考验,在善功未完以前索性仍是同门兄妹称呼,遇见外人就算同胞骨肉,连这虚名也都不要提起不更好么?因此二人在外只管如影随形,极少离开,称呼仍是兄妹。文婴不是下山以前听大姨天山鹰说起也不知道,话虽如此,二人年岁差不多,南曼只比铁笛子小了不到十天,加以从小便得师长怜爱,人又天真任性,铁笛子遇事总是让她一头,日久成习,彼此年轻,童心未退,小夫妻常因细故争执,照例都是南曼占先。平日相亲相爱,却是情深已极,南曼心高好胜,又和文婴一见投缘,当她同胞小妹一样。
自从三人相会一路走来,铁笛子心细机警,样样都要想到,南曼见他从前日起自己只一张口,不是被他止住,便要批评两句,一听又是这样说法,深知这七个同门兄弟姊妹以铁笛子年纪最轻,本领最高,并还得到老铁笛子齐全的上乘真诀,练就内家罡气,因蒙师父钟爱,非但兼有两家之长,连那枝威震江湖的铁笛子